冷不丁的怒骂,让恒春晟周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夏瑛示意其他人走出包房,关好房门后,这才压低了声柔声道:“少爷,犯不着为那些人生气。”
“犯不着?”恒春晟把眼睛闭上,嘴角微微向上弯了弯,语气里略带着自嘲,“是啊,跟这么一群猪做队友,我应该高兴才对。”
他微微抬头,眯眼晲视:“蠢到竟然通过境外的网站,雇佣一个不入流的杀手,如此草率地干这种杀人灭口的事?这是生怕那个什么许恩平的和他们的关系不会暴露是吗?更可笑的是,那货居然还是个贪污犯,丢人不丢人?”
“少爷,眼下并没有证据证明,是白家或者是申家,亦或者是孟家出的手。”夏瑛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恒春晟冷笑道:“是,是没有证据,做出这么傻逼的事,他们自然是不好意思认领了,但是……别跟我说一夜之间在网上散播大量关于许恩平和许丹露一家恩怨的那些谣言也好,故事也好,不是他们干的?”
夏瑛再度犹豫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经过确认,申家和白家都有参与。”
对于女娲集团的不利的东西,作为女娲集团的老对手,自然是不会放过的,这点毫无疑问。
“恒家的人就没参与了?”恒春晟眼皮抬一下看了夏瑛一眼道。
夏瑛沉默了一会儿后,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补充道:“但是很快都撤了。”
“这会撤了又有什么用。”恒春晟摇了摇头,脸上嘲讽的味道更浓烈了,“没想到吧?一场拙劣的刺杀行动人家这么快就破了案,连凶手都被活捉了。”
“少爷,您说,这一切会不会是女娲集团自导自演?”
“他们为啥要这么做?”恒春晟反问道。
“您想一想,区区一个许恩平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况且他贪渎了那么多钱,死了也就死了,他们除掉他,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波浪,然后还同时可以引出那些对女娲集团不满的人,好让他们收拾。”
“否则的话,闪灵为何会突然选在这个时候突然再度升空,转移眼下的焦点?”夏瑛道。
“如果是这样,他们干嘛不直接捉了许恩平?”恒春晟冷笑道,“折腾那么多就为了让我们没面子?”
夏瑛一时语塞:“可是这事确实奇怪,没有一家愿意认领的。”
“干了这种蠢事,而且人都被活捉了,谁会去承认?”恒春晟没好气道,继而一脸阴鸷地盯着夏瑛道,“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到底是哪头蠢猪干的蠢事。”
“是!”夏瑛点了点头。
恒春晟再度闭上双目,叹了口气:“老头子打了个电话过来,把我骂的狗血喷头,说我在这种节骨眼上,还不顾民族大义,试图落井下石,我找谁说理去?”
“少爷,您否认不就行了?”夏瑛有些奇怪地问道。
恒春晟没好气道:“就连姑姑都颇有微词,你觉得老头子会相信吗?”
“少爷您放心,一旦找出这个幕后黑手,我一定为您出气。”夏瑛信誓旦旦地说道。
“出气?”恒春晟冷笑道,“为什么要出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要做的是应该把他的信息告知女娲集团,让他们咬起来。”
“当然了,如果是我们认识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恒春晟脸色阴沉了下来,“我跟那个张扬怎么斗那是我的事,但是如果有人想要操控我们怎么斗,何时斗,那他就得先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格。”
“少爷,您心里是否已经有数了?”夏瑛沉默了一会儿后,压低声问道。
“能在境外和那些非法机构牵扯上的,你说能有几家?”恒春晟淡淡地说道。
闻言,夏瑛立刻微微张大了嘴巴,轻声道:“您是说,白家?”
“是不是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切记,这件事只准秘密调查,就算掌握了确凿证据,也不许声张。”恒春晟看着夏瑛,缓缓地叮嘱道。
“少爷,女娲集团那?就这样了?”
“我倒是想把它一锤子锤死,不过……”恒春晟沉吟道,“眼下的女娲集团可不是我们想要灭就能灭的,况且时机不对,当然了,别看他现在手中一堆的好牌,接下去,才有好戏看呢。”
“你以为老头子和姑姑让我们在这种节骨眼上千万不要出风头是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闪灵吗?”恒春晟冷笑道,“这个杀手可是米国籍,这本来也没什么,不过你看看他们司法部门对我们要求协助的回复是什么?”
“原本在往常,如果国内要米国人配合调查类似刑事案件的话,米国佬就算不配合,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这次米国佬不但不配合,还发表了耐人寻味的声明,反而还强调我们要尊重米国人的权利,并且还质疑朴成河被剥夺了辩护权,因为得罪大财团而被陷害。”
“米国人不是傻子,他们明知道这么做会得罪我国以及女娲集团,还是做了。”恒春晟脸上露出一抹难以言明的笑容,“除了他们所谓的米国主义之外,更深层次的是,他们无法容忍任何一个国家的科学技术水平走在他们的前头,而且还是大幅度的领先,南星一号几乎是毁灭性地干掉了他们引以为傲的生物科技,然而闪灵却是让他们知道,他们军事霸主地位,将会在极段的时间内,受到挑战。”
“如果我没有猜错,接下来女娲集团将会遇到更多的刁难……全方位的。”恒春晟道,“而这时候,女娲集团势必会在舆论上展开自救,你想想,女娲集团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点让闪灵再度露面?单单只是为了许恩平这种无足轻重的角色?很明显,他们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强大已经让米国佬都心生警惕了,所以,在这之前他们必须用舆论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受欺凌者,事实上,他们做到了。”
“而如果我们这会儿还跳出来,等于是在和国内民意作对。”恒春晟手指头敲了敲沙发的扶手,轻声道,“恒家再怎么样,也不能背上一个汉奸的头衔,懂?”